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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輯.第二輯.第三輯.第四輯.第五輯.第六輯.第七輯.第八輯.第九輯.第十輯.第十一輯 06/06/2002 承受不了的責任邵文既婚禮上,我遇番好多朋友。見到大學同系既師妹同我講今年畢業,我先醒覺我都畢o左業六年,大學同學都識了十年了。班朋友之中有秘書,有大學助教,有臨床心理學家,有言語治療師,有老師有社工。各行各業,我好想知,他們背後有甚麼辛酸事。是夜席間大家都好坦白,像回到一起讀書的日子。 我問winnie教書這麼一段時間,如何保持熱誠?她說,很多同事教了兩三年書,真的心力交瘁。但同事之間彼此支持,成為了最大的鼓勵。說的也是,教書像不停的付出。如果沒有了勉勵,很容易會灰心失望。教育工作比佃農更需要耐心。所撒下的種子收成時間可能要窮一生之久。正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自問雖然對教書這種互動的工作有興趣,但一想到要背負幾十位家長對我的託負,雙肩亦不期然重下來了。 算吧!明早睡醒,還得趕快把下床免得讓巴士溜走了。 04/06/2002 旗幟飄揚十三年了。廿來歲的人可能玩在己屆不惑之年。當年的大學高材生也應該在自己的圈子中找到有定位,為社會,為國家獻身。中國十多年來,由極度封閉走到改革開放,連年天災到三峽工程完成,由每年檢討的最惠國待遇,走入世界貿易組織,堂堂正正的走入全世界人都留意的國際大球場,升起國旗唱著︰「我們萬眾一心」,全球五份一的人都以此為自豪。但飄揚的國旗在十三年之前的北京,又代表著另一意義。 我們不會忘記,但也不敢提起。像千年傷口被痂封著,穿上亮麗的球衣,從走廊跑出接受幾萬位球迷的歡呼;像大花旦面上蓋上厚厚的化妝,跨出虎度門變成風采萬千的大將軍… 經濟起飛並未消滅我們的良知。個體富戶的個人光榮不及手握菜籃巍立於坦克炮口之下的愛國精神。爸媽仍然對你愛護有加,但仍然不能忘記當初親手屠殺兒女的兇相。 十三年了,旗幟飄揚的光洲足球場,旗幟飄揚的天安門廣場。 12/05/2002 女人四十今日母親節o既崇拜,係由牧師太太講道。佢響工作崗位上係一個非常出色的人。仲有三個仔,又有父母親,所以由佢來講特別有意思。佢講現今女性唔再係好似以前咁樣。同男人一樣,要擔起一頭家的經濟。呢個情況響香港地好真實。以前o的女性做o野就話係買花戴,因為男人會照顧佢。而家我見到呢個情況已經唔再係真。女性相反仲要比男人努力,去改變波士們認為女仔做o野係唔得o既想法。未睇過「女人四十」,但知道佢講女性去到四十歲,對上有父母仍然要照顧,對下又有仔女未大未定性,老公又開始無再好似以前一樣咁多講出口的關懷,仲有就係好姨廣告果一類問題等等...仲有做o野壓力...係一個好艱苦o既歲月。我突然好似開竅咁。突然之間想起黑媽媽。師母叫我地今日返屋企記得攬一o下媽媽。我想起,黑媽媽以前一路要返夜班,訓得幾個鐘又要去我老豆度看鋪。我覺得佢好偉大,我唔知如果換轉係我,會唔會好似佢一樣咁頂得住。覺得自己真係自愧不如。 行過麥當奴,見到o的麥當奴姐姐響度教小朋友摺紙巾康乃馨。打開份蘋果,頭版果四面全部都係講母親。於是我即刻返屋企,想即刻陪黑媽媽,多謝佢一直咁有耐性咁忍耐我。唔記得係中四定中五,當時的我很反叛,唔聽屋企人講不特止,成日亂駛錢。有一次,我出街之前,黑媽媽留o左一張字條響餐檯面,用隻杯責住。大意係佢好喜歡食一種叫雞仔餅o既食物。佢行過想買,但係佢留o左o的錢比我做零用。佢想我知道其實佢為o左我,放棄o左一o的自己o既喜好。叫我唔好再亂咁駛錢。果一次我覺得自己好唔生性。唔明白父母果種養育兒女o既感受。自此,我見到雞仔餅就想起我父母親,我開始識得欣賞偉大o既父母愛。而家雖然我都唔可以叫生性,但我已經懂得要珍惜佢地o既關懷。 如果今天的你,仍然同家人有隔膜的話,請你主動去打破呢個問題,我希望所有做父母親,都可以得到兒女o既敬意。 祝各位母親節快樂! 08/05/2002 倦了之二尋晚放工同同事上山頂食晚飯,最後響公司同韓國仔同事呀 kim 一齊走。我地響晚飯時講緊點睇自己老o左咩o野樣。其實呢個問題我問親自己都會驚。我老o左係咩o野樣?咩o野景況?我以前會想,如果我係打工仔︰ 後生時搵到食,老o左有一筆錢,唔駛做,攪o下投資,慳慳地都過到世。 如果我係做生意︰老而不休,做o野當過日晨,做又得唔做又得。 如果我有仔女︰兒孫滿堂,仔女比好多錢你駛,你剩係要諗要去邊度邊度旅行。 頭先所講的,好似太渺茫啦!響香港地,起碼而家來講,老o左我絕對唔會想像得到係上面果o的,而係︰ 如果我係打工仔︰響四十幾歲突然比人炒o左,之後搵o左好多年都無o野做,最後響公共廁所做清潔。食果度住果度,人工唔夠你一個禮拜同朋友食餐飯... 如果我係做生意︰日日煩邊度搵錢出糧比同事,人人賒數唔清,想發圍就得個想,發酵有你份。 如果我有仔女︰唔知去晒邊,生日無人理你,病o左無人理你,自己同籠雀傾計。 我真係對香港呢個地方好愁,好想走。我同呀 kim 講,如果響度做o野,絕對無問題,呢度肯定大把機會。但呢度利益同人情實在太兩極,無晒人性,如果無錢無人理你,真係死O左響屋企幾日都無人知。如果我有仔女,我更加唔想留響度。香港地資訊太多,好又有,壞又有,如果兩口子做O野唔理佢地,後果好容易知。我自己好明白,我自己都經歷過成長期,要教好小朋友O既品格可能要十年八年。要學壞只需要十日八日。兒女生出來又唔理,「養不教,父之過。」責任好鬼重。唉,好愁!有時真係唔想想太多將來,有時又好想快O的世界沒日,由上帝來主持一下公道。 響山頂個老襯亭望落去,香港仍然好靚,繁華燦爛,只係唔知點解,我睇住呢個夜景,突然覺得我唔自豪,仲有少少抽離,覺得自己唔屬於呢一度,但我響邊一處?唔知。 04/05/2002 倦了傍晚,走過一所滷味店,坐了下來。點了一個豬頭肉滷蛋飯,喝著任飲的清茶,很有味道。 走過一間 vcd 鋪,走進去看見很多 vcd ,刨著那些vcd 背後的簡介,像看了幾套戲! 喜歡坐巴士,看著景物倒退,車子不斷向前進,很有三文魚力爭上游的衝勁! 一碟飯,一杯茶,街上亂走著,令我的心有恬適的休息。很多時都怕去吵鬧的地方,將心靈微小的呼吸聲都蓋掩了,卡啦 ok 的重低音還差點沒把心脈都翻轉! 擁有簡單的生活,簡單的人和事,簡單的人際關係。儘管紛亂的世情總會來攪擾,唯有求上帝拯救我們脫離兇惡。 突然倦了,想平淡。 01/05/2002 五月一日我兒,我要你為爸爸做一件事情,我想我應該由那棵蘋果樹開始講起︰我仍然記起這個地方,這裡有我跟「她」一起的童年時光。這一扇黑色的門,這一柵破舊的鐵窗,相信如今仍然沒有兩樣。 門後還有那棵蘋果樹嘛?我想已經很粗壯罷? 它是我和「她」一起種下的。 二十年前,當我仍是小伙子時,我跟「她」在戀愛中。當時環境很動盪,大人們個個都為戰爭奮鬥、搞運動。我們這些小孩,跟本沒有人理會。當時我只知道,大人們有時回家總會哀傷嘆息,原來同村的某某已經在這裡那裡爭戰死了。 一直離我們很遠的死亡,原來又可以這麼近。 有一天,「她」哭著告訴我,「她」的大哥哥宇揚,在街上打巷戰時,敵人的手榴彈在頭頂上爆炸,跟本無法可避,命就這樣送掉了。宇揚哥哥是一個很好的人,他比我大兩年,懂得很多東西,常帶我去山上摘松菌,又教我用沒有勾的魚絲去河邊釣魚。還有,他喜歡坐在那塊他稱為「龍椅」的石頭上,望著海吹口琴。他吹口琴的聲音比任何樂器都美。音符就像和風混和了一起到處飄一樣。 直至他走去了當游擊隊,才半年的時間,我們已經不能再見面了。 山上的松菌隨處可摘,河裡的魚仍然是甚麼都吞。只是風,也再沒有混和口琴的聲音。 「她」也要跟家人離開這個傷心地了。當天是五月一日,那是我永遠都記得的日子。我看著「她」執搭著東西,口裡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想說,很多東西在心裡都想說。只是一瞬間,不知該說那一句才好。我想,或許「她」走時沿路會口乾,我想,或許沿路會肚餓。於是我飛奔回家,拿了幾個蘋果給「她」。 「黑,我想我家人不會再回來的了。媽媽很傷心,爸爸說要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情...」 「那我們豈不會再見面啦?」我只想起我最關心的事情。 「黑,你會記得我嘛?」 「...嗯...我會。」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拿著的,是甚麼?」 「這是蘋果,給妳路上充飢的。」我連忙遞上那個布袋子。 「傻的,這個我們帶了很多呀!」 「那怎麼辦?我只能送給妳這個...」我怕如果「她」不要,我就沒有甚麼可以給「她」了。 「嗯...這樣吧!」說著,「她」從袋中拿了一個蘋果出來,咬了幾口。遞了給我。我也跟著咬了幾口。我們都笑,彷彿像如常的日子一樣。看著「她」的笑容,可以忘記一切,包括我們永久的別離。之後,「她」用手在地上挖了一個洞,把蘋果芯埋在泥土中。之後又用沾滿泥的手,在我面上劃了幾下。我們嘻嘻哈哈又過了半天。 「這樣吧!」一邊拍打著雙手的泥。「你好好替它澆水灌溉,讓它生長好嘛?」 「好!」 「好好地照顧它,要讓它生出蘋果來喔!」做了一個鬼臉,伸了一伸舌頭。 「她」就這了樣走了。我們沒有說太多話,但我記得,我以後要澆水灌溉,希望它會長大,直至結出蘋果。如是者我有時一星期澆水一次,有時兩星期澆水一次,看著它發芽,長葉,直到有新戶搬進來,我再也不能進去照顧它了。 你可以替我去看看它嗎? * * * 爸,你叫我為你做的事情,我替你辦妥了。 我從後街看進去,這棵蘋果樹,己經有兩米高了。雖然不算粗壯,但遙翠綠色的樹葉和點點紅色的果實盈風搖晃,在這條冷清的街中格外好看,像遙遙的向我揮手,告訴我它就在這裡。熟透了的蘋果,還跌到地上呢! 我知道,這個就是你從未完成的夢,直至你離開了也沒有完成的夢。爸,現在夢該完了吧,請放心的走了。 * * * 後記︰ 我好喜歡 Bee Gee 的 First of May 這首歌。這是我第一首不用看歌詞書而聽得懂內容的歌。歌詞很有崔護的「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意境。雖然沒有中文詩體的工整結構,但更入肉的就是最後一句「猜想誰會在五月一日傷心流淚?」時間會溜去,好些事情總留不住,令人帶點遺憾。故事就向全部人說過了,但能夠有回應的是誰?那個種樹的人?那個有故事的人?那個夢未完的人? 五一勞動節,我偶爾會想起這首歌,想著這樣的一個故事。想起「兩小無猜」這套電影。今天終可寫一個關於它的故事了。雖然已是凌晨四時,也算一件補遺吧。 First Of May *Now we are tall and Christmas trees are small The apple tree that grew for you and me Repeat * When I was small and Christmas trees were tall 29/04/2002 愛情的合理期望自從入境處縱火之後,爭取居港權的新聞一直成為我留意的事情。情感上我十分認同爭取居港權人士兩地骨肉分離的痛苦及期望團聚的期望,但理智上我也認為放下經濟衝擊這方面不說,如此大規模的特赦會嚴重形響香港司法制度及對外的法治形象。我不忍看見爭取居港權人士及其香港親人成為「一國兩制」下的犧牲品,也不忍香港百年以法律治港的良好基礎及營商環境給破壞。期間「合理期望」成為我覺得最有趣的字眼。我中學時好鬼鍾意去打波,黑媽媽叫我做完晒功課先准出街。點知做完功課先知原來我呀媽跟本唔比我出街,仲話出o左去就唔好番屋企。當然果期我好反叛,我要出街佢都無我辦法,但黑媽媽似乎比o左一個「合理期望」我但係我跟本唔會得到。 上年去行山,行大浪西,西灣山又多樓梯,又向正太陽,我同 terry 望上去,見到個山平o左,以為係到頂,點知上到去,見到又有一個山幾百級樓梯響個塊仔平地果度之上。terry 爆一輪粗之後,又要上o架,眼見又就來到平地,點知又有一個山!如是者足足有四五次,跟本個山o既山頂唔係響樓梯盡頭,而係響另外一處。 好多事情都有一個「合理期望」,但之後發現唔合理o既事情更多。然後我地又用「合理期望」去叫自己堅持去到終點,然後發現盡頭跟本就無果樣o野響度...愛情或者都係咁。死追爛追追唔到,追得到又未必好。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呢種感覺如果你明白,睇化o左唔再執著,做人一定會易好多。 不過,唔執著的愛情,又會係點? 24/04/2002 天下無敵黑近來翻閱雜誌,地鐵巴士電視廣告,發現很多不同的減肥和美容產品,功效神奇得令人吃驚!絕對可跟叮噹的百寶袋內的寶物相比。更神奇的,是竟然有人堅信不疑,付出高昂代價為求變得如廣告主角一樣! 詠琪瘦了有什麼出奇呢?梁詠琪訓覺訓到肥了我就覺得出奇o者!琦琦的臉變成天下無敵白雪雪有什麼出奇呢?用完廿八天面膜變成胡比高拔一樣黑就出奇o者! 某品牌化妝品廣告起初標榜自然,琦琦推介產品像朋友之間閒談一樣,十分成功。豈料之後的關芝琳、劉嘉玲和鄭秀文那幾個越來越誇張,尤其是一見到鄭秀文響度講「白白淨」呢一句,又漏口扮可愛又唔知點咁,突然之間我的潛在暴力就想湧出來,打爆個電視機!哈!又慘在女仕們受落! 所以標神當初構思出負離子直髮丸,如果推出市面,可能他已經發了大達了! 20/04/2002 禱星期三晚的祈禱會,我再一次唱到這首歌︰使我作你和平之子, 哦,主阿使我少為自己求, 使我作你和平之子, 使我作你和平之子, 有傳這首詩歌是聖法蘭西斯(天主教譯作聖方濟各)的禱文。這首歌在我起初的日子影響很深。副歌一段說到求上帝使我少為自己的事情向神祈求盡力為別人代求,少求別人來安慰我,但多求安慰別人。少求被了解(諒解更貼切),但求諒解別人。少求(被)愛,但求全心付出愛… 觀乎世界上的愛,像父母之愛如此無私的向來被世人歌頌。愛也可以演譯得很自私,像梅艷芳以前那個「不信愛有罪」 mv 就真的是不良!為了搶奪愛人,走去放煤氣同歸於盡。那時候我大約只是中一二,看到這個 mv 到而家仍然記得。但因為這詩歌,讓我知道很多東西不是一手交一手,而是不計收獲的付出。 我記得我曾向上帝祈求過,我願意就算被傷害,我也要全心全意去付出關愛。多謝上帝,佢原來好記得我這祈禱,還給我很多習作! 另外一句也十分深刻。「在捨去時我們便有所得」似乎在說明一個道理,就是懂得放手的人才會擁得所有。睇書話周潤發響臥虎藏龍度講過,手握著的東西,是你的,但當你張開雙手,你會發現整個世界就在手裡了。這些用來呃鬼佬的憚o野,有時都幾棧鬼。 15/04/2002 深淵膝蓋上的一個傷口擦傷了一直都不好,看上去有一亳子般大。那是上年十二月尾弄到的。不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是坐在電腦桌前上網,總不期然看到它或者觸到它。傷痕有時是代表輝煌的戰績;有時會是欲言又止的經歷。要命的是有些傷痕會很快痊癒,有些又歷久不褪,像夢魘夜夜纏繞著你。 忽然地這冷漠淒清的感覺讓我腦海響起我和劉教練都很喜歡的一首歌,那就是草蜢的「深淵」: 漆黑之中不斷去想 這個傷痕,也就預表著件在我生命之中一件惻隱;總是歷久不退,俏俏地留在這裡。傷痕的痛痛癢癢苦纏,一樣是多苦痛。 12/04/2002 慈雲山下人生總有歡喜,難免亦常有淚,昨天我就過了一個別人歡喜我灑淚的一天…昨晚放工,沿廣東道往碼頭坐巴士回家的時候,在 hong kong hotel 門口,有三名師奶把我欄截。 「brother, can you help me?」其中一名師奶開口說道。 「請問邊度係 "konkong" hotel 呀?」另一位師奶接著說,看似甚彷徨。 我不除不疾地仰天一指:「呢處就係啦!hong kong hotel!」 「唔係 hong kong hotel 呀!係 "konkong" hotel 呀!」 此刻我更是彷徨:「咩野"konkong" hotel 呀?」 師奶便遞上一張摺了數摺的咭片,原來她們是在找 "concord" hotel!京港酒店!我想她們大概是被的士司機送到這裡才發現來錯地方了。於是我指點師奶們地鐵站方向,但我還是建議她們坐的士,因為三人坐地鐵去旺角差不了多少錢。之後我便繼續走到我的天星碼頭上回我的 5C 回家去了。 唉,回家的路總是長!長的路總會訓!訓覺坐車總會坐過籠!我又坐了上去慈雲山,下來更悲慘!我竟然發現我沒有帶鎖匙回家!天呀!可怜這個乞兒仔吧!一心早回家竟然不得其門而入!唯有在樓下麥當奴吃一個悲哀的 17 蚊特價餐,魚柳加漢堡加中汽水,再慢慢走去荷里活廣場打機至十點鐘!怎麼這天會這麼苦! 11/04/2002 相愛太難最近聽梅艷芳同張學友的相愛太難,竟然有腰心腰肺的感覺。開始時的一段清脆的鋼琴聲固然令我的心有一份跌宕的感覺,然而男女對唱之中,那些「最好都愛下去」,「但誰人」,「不過」,「可惜我」,「也許」…的轉接詞滲出的淡淡無奈更是叫我心內的 blues 感覺湧出來。不論男性女性渴望的都是「愛」的感覺。有一次我太無聊,走去查過字典,「愛」是甚麼形容?有o的低手形容佢係一種歡愉的感覺。呢個答案太膚淺同本末倒置,比人唧都有歡愉的感覺啦!而且我認為「愛」的犀利之處係佢絕對唔係單一感覺。世界上有咁多種苦戀痴戀畸戀單戀,講感覺真係倒翻五味架都形容唔到。但我好深刻有一本響
hku 圖書館的字典,放在字典架上成半呎厚的,佢形容「愛」為「被提昇」 being raised 的感覺。呢個我就好認同,因為兩情相悅應該係有一種被人尊重和令自己個自信心因為有人愛而提昇o左。喜歡一個人同愛一個人可以好容易分得出。而且愛一個人竟然會好似觸電一樣呢種奇妙經歷我相信絕對有。雖然首歌好灰,成日講男女兩方都好怕愛又同樣怕得不到愛,但係林夕不多不少都可以撩起許多人對愛情的潛在夢想。林夕真係好好o野。 10/04/2002 豬兜有情人有時想一想媒體對人的衝擊真不算少。我個妹從美國回來,我在機場等待她,還買了一本最新出的壹週刊給她,希望她可以即時 update 一下香港最新的消息。點知佢睇完之後問了我一個問題︰「點解隔幾頁就有一個減肥的廣告?」呢個問題我都唔知點解。唔知從幾時開始,減肥,瘦身,消脂,排毒,無添加,T 字位,健體,美白…變成了香港地流行詞語。女性似乎有搾之不盡的金錢,一一倒入這個看似無窮無盡的市場之中。 是否香港的女性自信心已經低得不可再低?要靠傳媒的推廣去協助全港女士重建自信心? 近排有一個廣告很出色,並且得到了地鐵的廣告獎,就是 Nike Woman 的廣告。當中燕瘦環肥的女仕個個穿上運動服,手叉著腰,充滿神氣,表達一個重要訊息,擁有健康的生活方式(運動),才是自信心的來源!並非是本末倒置的! 可能「豬扒」一詞太深入民心吧,看過豬兜有情人發現當中的訊息更是重要!男主角只看見女主角的內在美。我也認為人沒有內在美就算外表多美都是假!心地善良已經建立無限的好感! 現在,許多人的價值觀已扭曲,男人似乎對女人要求要樣靚、身材好,沒腦易騙就最好,而女人也對男人要求要有車、有房子、銀兩花不完,但弗洛依德卻告訴我們最完美的人是要追求「自我超越」,追求心靈真善美才是人類的終極的追求。要看出一點真,還得將我們不知不覺戴上的偏色鏡除下吧。 08/04/2002 香港燦上兩個星期在公司開了一個星期的技術服務講座,屬於我們公司其他亞洲區分部包括澳洲,台灣,廣州,北京等的同事都來一起分享技術心得。因為我係新仔的原故,我加入了他們上了兩天的課。講的都是原理和現場服務 (field service) 的經驗。我認識了一個來自北京的辦公室同事老張,並且放工後帶他認識一下香港。他來香港第二日,叫我帶他去銀行找換人民幣。我以為小兒科,於是食完午飯行去隔離的中國銀行唱錢。點知佢夾住佢個皮包響隔勒底夾到實一實,我就知道唔少o野。果然,佢打開個袋,裡面有一個白色薄膠袋,係平時買魚時用來裝魚的果一類的,再打開見到一舊「人民日報」,再打開見到包住四大疊錢,全部係人民幣 100 蚊,疊疊成寸厚!人地中國銀行剩係比一個人唱四千蚊人民幣,我地兩個都係唱o左八千蚊。於是去埋隔離恆生銀行,唱埋果兩萬幾蚊人民幣。嘩驚到我呀! 我問佢點解要唱咁多人民幣,佢同我講,而家北京的人個個都唔信中國的銀行制度。中央銀行的經理借o左筆爛數出去,收唔番,開機印過一批填數都夠膽。難得來到香港,將o的積蓄唱晒做美金同港幣,帶番去入落美金戶口好過。而且香港的兌換價實惠好多咁話。我都半信半疑,不過佢做得出,我就係咁信啦! 有一晚,我帶o左佢去旺角,佢想買金,仲指明要周生生。於是我就同佢去o左周生生,開頭佢剩係同我講想買一隻白金介指比老婆。最後,佢買o左兩隻白金介指,一隻有鑽石的,仲有一條白金頸鍊同埋一隻金造的老鼠擺設,埋單又六千幾。 之後佢想去買一部數碼相機,同佢上o左去銀行中心上面睇,佢又買o左一部最新的 sony p71 同埋一條 128 mb memory stick。埋單又四千幾。 睇旅遊協會的統計一個遊客來香港平均駛七千蚊,我都唔係好信。我地去旅行駛幾千蚊都要計住計住。而家睇住我個同事一晚就買o左成萬蚊o野,我先知原來我地真係香港燦,大陸來的遊客認真唔簡單! 不過響尖沙咀重慶大廈一帶好鬼多果o的影音公司,門口大大個相機霓虹光管,佢地的經營手法仍然係咁恐怖!我個同事問佢 sony s75幾多錢,佢竟然講二千八!唔係下嘛!我去旺角樓上鋪最平都要三千四啦!尖沙咀開地鋪咁大間都賣二千八我點都唔信!分明有問題!千祈唔好去買! 07/03/2002 比我還努力上星期的一天下午,還是上班時間的時候,坐地下鐵看到一個人正很努力的工作。他是一個速遞員,穿著藍色的制服,彎身坐在兩卡地鐵的中央部份。他有除了一個黑色帆布袋之外,還有兩個大膠袋。我站在他的對面看著他出了神,觀看著他工作。他將一份一份的文件放入膠袋,封好並打上釘書釘。按著一些次序放入他的袋中。在這短短的十多分鐘車程內他就是這樣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地工作。一點想不透就是這三個袋都有如此分量,他是怎樣在鬧市穿梭呢?我相信他一定是很努力的在每一座辨工室之間穿插,背負起這三個大袋,背負起每一間公司對他的委託,把信件往來運送。 其實一路在看,心裡有一陣酸。他的努力換來的成果,或許比很多香港人炒幾下股票賺的都微不足道,但他的勞力卻是真真正正的付出;我們平常人努力掙扎的,是希望有一天能掙出自己的層面跳進更高一層的社會地位,別人的尊敬,一路往上擠。他或許付出更大努力,也只不過是能掙多一點錢(仍然是微不足道),社會未必給予他的尊嚴,而要靠他一路自己去把守住。他爭取的是能在這個地方吸一口自由的空氣。為甚麼香港的社會階層待遇分級如此懸殊?我想到很多問題,爭取居港權人士,受到歧視的傷殘人士,社會結構轉型下無法適應的人…香港人當他們是異型,絕少給予尊重或援手。我明白賺多的,就應得多些享受自己的成果。但尊嚴人人都有,不分貴賤,我們又是否要想想懂得尊重別人?給每一個同坐一條船的人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藍天? 我發覺這半年的小黑日記都很沉重,發條貓的日記也是。或者我o地應該改番個題目叫做「亂世現形記」。 05/03/2002 尋找他媽的故事上一次同 michelle 同熊貓 catherine 出來,食飯到面紅耳熱之際,突然笑住講o左一句︰「我呀媽最近發現o左個瘤呀,仲生得好快呀!」。雖然佢刻意故作輕鬆,但我地知道佢心情好鬼沉重。記得四五年前一齊做o野時佢媽媽已經做o左一次化療。當時佢呀媽一個月打一支針,又痛又辛苦,最近發現呢個瘤響另一邊,可能係新的,佢話唔想再做化療,想自自然由得佢。做女o既當然係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方面知道化療的痛苦,唔想呀媽太辛苦。另一方面又唔可能眼白白睇住癌細胞慢慢口咁侵蝕佢o既生命。真係一個人生之中的兩難。我同佢講,我會為佢呀媽祈禱,雖然佢地一家人有另一個宗教信仰,上帝大概唔會放棄聆聽世人向佢的祈禱。卒之響上個星期, michelle 打比我講佢媽咪做完切除手術,仲唔駛食止痛藥。我心裡不知幾高興。我仲即刻去廣華探o下佢,當面讚揚一下母愛的偉大。佢媽咪,老豆,細妹一家人一齊,我見得到佢地好和諧,好開心。我都替佢地向上帝感恩。 生命就係咁脆弱,好似開住水喉沖隻螞蟻落鋅盤走咁容易,而且螞蟻都尚且會掙扎一下。如果自己都放棄埋真係好容易渣都無。不過我承認一家人的關係係非常重要。 eva 媽又係一個我敬重的人。一個女人相依為命帶大個女。想搵多一餐食都唔夠時間,轉眼就成世人。有時我想如果係我,我都唔知道為o左咩o野。做人好似為o左另一個人打工咁。o的嘮叨又唔知同邊個呻,但就係咁不停的付出,仲係成世人 wor!我成日同佢講,叫佢要好好地對呀媽。 仲有好似麥太咁,雖然唔知道點解從來唔見佢老公麥炳,但佢用好多心機去揍大麥兜。帶佢去長洲搵黎根拜師只係希望佢好似風帆好手李麗珊咁出人頭地。又或者呀甘的呀媽,雖然好似比其他人係低智商o左o的,但佢曾經講過,呀甘係響佢眼中最可愛同最叻仔的。我仲記得,佢呀媽為o左比佢入果間小學,為佢付出o左幾多…只可以講無條件去愛一個人一o的都唔容易。 其實個個呀媽都可愛,都有好多感人的故事。千萬要識得珍惜,識得表達關心,希望呢個母親節一齊陪伴o下老媽啦。 25/02/2002 巨人背後的溫柔中學時好鬼鍾意睇城市獵人,追o左三十幾集。最鍾意海怪呢個光頭佬,成七呎高,冷酷又目無表情,開一架無頂的 mini cooper ,又有一個好鬼死鍾意佢o既咖啡店女老闆娘。老闆娘有一次比人捉o左,海怪奮不顧身去救佢,終於得到美人歸。海怪堂堂男子漢,都唔知點樣係溫柔,老闆娘選擇從背後攬住海怪。成了我最深刻的畫面。 有時候,男人真係婆媽過女人好多。細細個就有人教你男兒有淚不輕彈。卒之,我記得我響中七果年,我收到蟹榮響澳洲寄比我o既信,我返到屋企,一路睇,一路喊,而且喊到痴晒線。佢去o左讀書四年幾,佢仍然好記得我地中一第一日做過o的咩o野,我地成日去邊,睇佢娓娓道來,我突然好掛念呢個好朋友,我掛念我地的日子。點解佢當佢走我竟然只係拍一拍佢膊頭就算o既呢!點解唔珍惜番大家一齊o既時間呢?呢封信,而家仲響我櫃桶裡面。 我又記得,有一日我約o左劉教練去信和,佢收到電話話佢爸爸突然昏迷o左,之後第二日就去o左喇。過o左幾日我同佢去o左灣仔大家樂,我問佢,你而家咩o野心情。佢低下頭,流o左一滴眼淚。呢滴就係我見過唯一一次佢流o既眼淚。 男人唔好以喊,唔可以傷心。因為外表上男人好剛強,就算內心幾溫柔,都唔可以比人知道。做咩流淚一定就係弱者o架咩?有好多o野都無直接關係o架啦!世俗上太多呢o的o野,往往令到人無辦法好自由咁表達情感o架! 如果海怪唔係從後面比老闆娘擁抱住,如果佢放得下「我係男子漢」o既包袱,我想,或者老闆娘比海怪抱起,在原地轉幾個圈,好自由奔放咁響愛情裡面,我相信個感覺係更幸福。 女人啊!請珍惜男人對你的溫柔,因為果刻佢已經毫無保留咁將自己個內心開放o左比你。呢樣o野真係好難o架! 29/01/2002 愛情花旗蔘湯星期六日兩天黑媽媽放假,晚上在家中煮飯變成她最期待的事。我和黑爸爸都已經習慣了夜晚的晚飯自己攪掂,難得她放假我們都願意多嘗她的妙手廚藝。她會認為在外吃飯不夠生果不夠菜,湯水也只會是味精例湯。所以每次放假我們都會有一頓很豐富的飯菜。這天,她炮製了一味花旗蔘煲豬展湯,還連忙叫我不要坐在書房玩電腦,要快點趁熱喝。這花旗蔘煲豬展湯,是金黃色的,很清,沒有渣滓。碗內的豬展在水中浮沉,聞起來有一陣陣的香味。喝下去是甘甘苦苦的,但當它流到喉嚨之後,又有一陣甜味從內裡昇上來。那感覺真的非其他東西可以形容。黑媽美食真的無與輪比! 告訴好朋友黑媽的手藝的確無得頂,花旗蔘煲豬展湯係好o野。又比佢想到,原來追求愛情亦像喝花旗蔘煲豬展湯 — 苦盡甘來才最可貴。補習學生欣欣的媽媽愛煲甜味的湯,很特別,有萍果煲肉,雪梨煲肉,就是西洋菜湯也是甜的!可能下了很多蜜棗吧。每次我都有機會享用一大碗的。因為黑媽不會煮甜湯,我喝了覺得很新奇。不同的人煮的湯會有不同味道,難道這就是個人風格? 我喜歡清湯,不太甜不太咸就最合我口味。冬蔭功,羅宋湯是太重味道了。只是如果我可以選,我還是要花旗蔘煲豬展湯。 17/01/2002 再談春逝早兩個月上影完畢那套韓片「春逝」出 vcd 了,只三十多圓,於是便立即買下。聽說在韓國上影時,很多男朋友看完後逃不了腦海想起自己以往那份收藏了的初戀,而冷靜與女朋友分手。可說是為對女孩子很有殺傷力的愛情片呢!故事說失婚女人恩素對愛情已死。工作上遇見對愛情充滿期望的男主角尚優而開始了一段戀情。可是最後回到現實恩素感情變淡,但尚優卻未能解開為何戀情會無疾而終。最後尚優掙破思想上的枷鎖,再遇恩素,已經可以面對現實了。這是一個經典的愛情的期望與現實衝擊的故事。鋼琴主題曲很有詩意,女主角李英愛真的很美麗!我好想響街上比我遇見一個,可惜想睇o下都無。當初我看呢套電影時,也令我想起小黑以前也經歷過對愛情投射無限期望然而最後要墮地著陸。那是一個過程,我想也是每一個人都經歷過的。 愛情的確是美麗的,能夠有一個浪漫的開始,相遇、了解,結合到老,成為一生中最完美的故事,卻是萬中之一。唯我們這些萬中之九九九九,如何在當中了解自己,在每段感情之中將對方提昇,彼此建立,成熟和互相尊重,卻是異常高深。我認識好些朋友,就像我之前提及過的 anne 吧,她說她曾戀愛數年,卻如同白過。有位朋友初戀,對愛情予以萬分期望,卻以為對方也是如此思想。最後當然像尚優一樣,失望失落。 唔知點解…看這套電影,想起自己也經過這樣的心路經歷… 01/01/2002 香港人的素質 — 經過了2001年的再思回想成個 2001 年,好多o野發生。尤其是香港地,更加體會o左好多我地以前從來未遇過o既o野。以前食魚翅撈飯的人,今日想去新同樂都搵唔得番。我地呢o的留意o下科技o野的人,簡直係完全變成另一個世界。記得,響年宵, cyber 日報將成行的攤位買晒,唔係賣o野,係派o野!itexpo 2000 時,全部 booth 爆晒,20 蚊入場保證你拿番 100 蚊o野走。今年 itexpo ,靜到怕,有o的空位夾硬整o的o野出來,比人玩答問題。答到先至送個 mouse pad 比你!嘩,我唔要喇!我送番兩個比你啦!坐的士如果想休息,千祈唔好同司機傾計!佢會同你講晒成個的士業的血淚史,而家生意點難做,的士又要轉石油氣,又要預筆錢換車,攪上會,租車點難做,我聽過幾次!有一次司機講佢排龍排o左兩個幾鐘,蛇o下王,開車又行錯隧道,最後佢收番平我,差o的停車同我傾計呀陰公! 最慘香港係同美金掛勾,其他亞洲o的o野平,食o野玩都好平,但係我地又唔可以平過佢地。我地好辛苦儲錢,去美國旅行消費,點知大家o的o野一樣咁貴,都唔知點解!而o的人就個個去泰國呀,馬來西亞呀咁,真係拿住幾百蚊都可以做皇帝! 其實香港經濟唔好都唔緊要,全世界都唔得o架啦!我覺得最大問題係香港人的優異素質無晒!香港人勤力,有愛心,有衝勁,有韌力,唔靠人,係咩?而家全部無晒。物質生活腐蝕了我地原有的優點。我地差過其他亞洲地區咩又唔係,香港人而家好迷失,成日想番去以前食魚翅的日子。有咩攪唔掂就自殺,cut o左人工就返工成日想吞 pop,成日想政府幫我地。香港人已經忘記以前我地父母果一代點辛苦去捱。張活游話︰「雖然窮,但係我地窮得有骨氣!」呢句o野而家講出來會比人笑死!最緊要我點樣可以用幾百蚊上大陸玩番幾日!相反響馬來西亞的朋友發仔,kaven,佢地果種抓緊每個搵錢機會的態度,真係同我地好唔同! 最令我難明係,幾個等待申請來港的小朋友比教會學校收留讀書,香港人竟然會反對得咁強烈!我地的愛心去o左邊?就算幾窮,互相幫助係一種珍貴的美德,睇o下以前的粵語片,人地成棟樓個個守望相助,豪門夜宴套戲個個義拍,同而家真係好唔同! 我 2002 年的願望,就係我地個個香港人咩都可以失去,我地本來優異素質一點一滴都唔可以失去!一個人無o左關懷同理心,無o左目標,無o左鬥志,無o左拚博去呼吸一口氣的心,香港人變得比機械人更冷!讓小黑.網同大家繼續發揮呢個精神! 07/12/2001 小學的甜美生活早兩三個星期三跟我的小學同學聚會。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自小學畢業之後,我們彼此都有大約每年一至兩次的聚會。這兩年是大家適婚的時候,聚頭的機會得別多,也一起緬懷過去了的小學日子。小黑的性格受到我這一群朋友影響最深。那時候我們當中有好些是剛來港的小朋友,但他們具有自信,上堂學習很快上手,我深深的欣賞他們。還有天馬行空式的講笑技巧,完全可以令人無法駁倒!早幾年回到小學探訪,再次坐在我小學三年班的倚子,發覺那是多麼的細小。廁所仍然是一樣,我們習慣一排的「互相掃射」,還有操場後面的一棵黏豆樹,我們會伸出鐵絲網外摘黏豆黏在同學背上。我記得六年級那裡有一隻鴿子死了,在樹下的泥上。我們每次都去看它,直至它慢慢腐爛枯乾。 還有小食部。有福麵、魷魚乾、維他汽水、介指糖、全部都是幾毫子,擋雨水的那塊蓬會載雨水,在小孔流下。身形高的同學會頂那塊蓬,讓雨水嘩啦嘩啦的倒下,更細年級的同學爭相走避,我們就哈哈大笑。 圖書館內有一部電視,我們平常用作看教育電視。記得是1986年吧!那年有全運會,不知是老師想看還是大家想看,竟不用上堂到圖書館看電視。我就在最後排看圖書,睬它也罷!只希望快點下課。 音樂室很細小,我們的許老師安排梁日昭老師教授口風琴。梁日昭就是教黃霑口琴那位。聽說口風琴就是梁老師跟日本人一起設計的樂器。幾年的時光,我都是吹口風琴。後來吹低音口風琴,做起了口風琴隊的低音手,還參加四三零穿梭機的「我都做得到」比賽呢!早兩年梁日昭老師過身,黃霑以口琴吹一曲予好朋友,聲淚俱下。他是我小學時的恩師! 那裡的地方仍然依舊,我們一眾小學生已經變成社會中的一員,各自也擔起家庭與社會的責任。我們的樣子也沒有以前般可愛,起碼無憂無慮已經無可能再展現在臉上。我很感激這六年的小學生活。老師鐵尺體罰,指著鬧,我們不斷造反,造就了我們一代人。想起現在的我,更深覺得這小學的甜美生活更立體地讓我成長。校歌仍然會唱,他日成才服務社會,報恩厚!我們東華三院的豆泥小學,比起名校,更深知道我們的價值! 25/11/2001 阿沙呀嬌 kristy 與阿愛暑假時一輪狂潮,將人氣少女組合twins捧上天。唱片被商人炒至二百蚊仍然有人買。令我都不禁(一個人在家)看關於她們的網頁和找幾首她們的歌來了解一下。 初時覺得細孖阿 sa 比較可愛,有閃亮的眼睛(我一向都喜歡這個)和陽光般的笑容。後來又發現大孖阿 gill 文靜可愛,像鄰家女孩。更加耐看。聽她們的歌像回到學校看歌唱比賽一樣(雖然我的女同學不會翻筋斗!)。 可笑是和女朋友拍拖一路哼著 twins 的「女校男生」,差點沒一巴掌打過來。「你幾多歲呀?好心你男人老狗唔好當街當巷唱埋o的細路女歌啦!」猛然扎起,原來我這年紀是不.可.以喜歡 twins 的! 莫非…要配襯起我的身份,我就要喜歡鍾麗緹這類明星?早陣子一套噴火的泰國電影,香港票房達七百萬,我一點都不喜歡哩!大油膩了吧? 後來我發現一個很清新的女明星,讓我覺得很舒服。她就是「春逝」中的李英愛。這類就是那種叫我可常常想念的人呀。好靚好靚! 19/11/2001 今夜的流星得別多 - 星的感想「滿天星,幾多顆休問我,如情侶,它不少不會多。」 「星星飛過,似是似是你那顆。」 「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看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背對背默默許下心願,看遠方的星是否聽的見,它一定實現。」 我願意為你截住一顆流星,讓你的願望可以在流星燒盡時說完。 星的碎片在獅子座上掠過,燃燒了自己。它一生不曾到過此地,卻盼望一生能在此迸發出最閃亮的光輝。 在遠方的一處我看見妳。我見到妳的光芒。像衣服的垂帶,奔跑中飄逸著。來不及呼喚妳已經跑了。徜徉在沙灘上睡著的時候,我見到你的垂帶在我眼睛掠過。我知道你又來了。 「當你見到天上星星可有想起我?」 「我像那銀河星星,為你默默愛過;更像那柔柔光輝,為你解痛楚。」 16/11/2001 寒風寒風來了令我想起這一個故事︰有一個很貧窮的小女孩帶著一籃的火柴到街上賣。沿路很多的父母都帶著小孩子,忙著為他們購買禮物。有些則到附近的餐廳吃著大餐。小女孩一邊看,一邊想起她已去世的婆婆,因為婆婆是她世上最好的親人。此後她再沒有人待她好了。 一路走一路走,街上也越來越少人。夜越來越深,天氣也越來越冷。她在忽然想到,可以搽著火柴枝來取暖。於是她走到路旁,搽著一支一支的火柴枝,來抵抗寒冷的天氣。 火柴枝一支一支地少了,只剩下最後三支。她心裡向著上帝祈禱,希望祂能為她帶來奇蹟。因為天氣實在太寒冷了,抖震的手,將這一支火柴擦亮。突然眼前一點點火光閃過,她看見自己身邊竟放著一個盒子,打開原來就是剛才在櫥窗邊見到一對很美的手套,她心裡很高興,知道上帝聽了祈禱。可是不久之後,這雙手套竟然消失了。原來火柴熄滅的一剎,景象就消失於無形。於是她望著剩下的火柴,期望可以得到一頓豐富的晚餐。一擦,火光再次再眼前閃過。她發現自己已經在一頓美味的餐桌前,桌上有烤雞,牛肉,水果,蔬果。她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到如此的美食了。雖然只是短暫出現,卻令她心裡滿足暢快。在此刻,她只有一根火柴,她只可以完成最後一個夢想。她想到了婆婆,她想再次見到婆婆,但她害怕婆婆會再次消失。她祈禱這一次能永永遠遠的跟婆婆在一起。手握這根火柴,充滿期待的,一擦,火光閃過。婆婆果然就在眼前!她樂透了,趕快跑到她跟前,緊緊地抱住她,這一次,婆婆果然不再消失,婆婆把她摟在懷裡,她得到很久都沒有的平安與快樂,漸漸,她就在婆婆懷裡睡去… 天亮了,路上的人都圍在路旁,談論著小女孩的死。她身旁有許多燒盡了的火柴,準看她是路上凍死的。可是她臉上卻掛著微笑,因為,她終於能跟婆婆在一起了。 這故事讓我想起,很多人需要我們去關懷。我記得上兩個星期,我和幾位教會的朋友去了一所老人院探訪。一位老伯伯他跟我談了很久。他正正就需要別人的關心。雖然他口裡說不用專程來探訪他。但我知道在他心裡卻很想我們再次去探訪。寒風來了,令我想起他。也許他也是很想人給他溫暖罷? 06/11/2001 我明白以前響大學做o野時成日都會見到晶,因為我個小小貨櫃箱辦公室好近校外進修個辦公室。平日的她不施脂粉,戴個黑色膠眼鏡,手中總有一大疊書。感覺佢好務實,好認真讀書。佢有一種好高貴的氣質,令我就算只是同坐一架電梯都暈晒大浪。小時候看「荳芽夢」同「突破」,就好喜歡看晶演那些小公主的角色,覺得佢好靚,有一種惹人憐愛的特質。我又見過良,有一次我三點幾見到平時泊我門口個車位比o架金色 benz 霸o左,原來正是良。佢開o左個窗,隻手伸支煙出來,個頭四處張望,一睇就知佢等緊人。最犀利係我個幾鐘後仲見佢響度。當時我心想佢真係好有耐性,比我就一早行開o左。 好似晶咁勤力,好發問又人見人愛的性格,如果我是工作上的上司同事都會比心機教佢。好不幸上司業真的踏進情感的泥沼,不能自拔。更不幸因為意外失足墜樓,賠了性命。 這件事情先不說誰對誰錯,我細心一想,整件事就是一個悲劇,無一人能贏。良雖然讀書不多,可說是粗人一個,有著剛猛的氣慨,卻是柔情漢子一個。晶大抵就是愛他這種外剛內柔的性格。他失去至愛,常常在晶附近默默守候,不求能說一句話,叫人感動。而業跟良是完全相反的人,學問淵博,文質斌斌,風度翩翩,但已有妻有女,日夕相見,日久生情,盲目地跌入愛情陷阱。而晶更當然是痛苦不堪了。 這痛苦,我也明白。 31/10/2001 秋意清早看著日光昇起,發現路像搽上了一片薄薄的油一般,便知道小雨點靜靜地來臨過。忽然間很想到街上走一走,便穿上了涼鞋,拿起鎖匙去了。那知雨原來一直下,風也不弱。我那件單薄衣服令我打冷顫。看見學生們拿著雨傘奔走,這種感覺喚起我心底的記憶沉漬。我讀中學時也過著這種日子。每天出門都很寒冷,回到學校便立即跑去小食部,喝一支熱哄哄的玻璃瓶維他奶。小食部外很多同學m在此聚首,暢談一番,令環境也溫暖起來。 玻璃瓶維他奶就是在秋風中的一點溫暖。如果約了一位心儀的對象吹吹風,在寒冷時特地跑去買兩支玻璃瓶維他奶邊行邊飲,浪漫到死! 秋天來臨了,從那天氣和街上的人我感覺到那秋意。誰人在秋意中等我(和玻璃瓶維他奶)? 20/10/2001 清晨清晨的空氣份外使人舒暢。窗外望山去的景觀,是特別的明淨,詳和。樹木經過一晚的呼吸,在早上感覺精神奕奕。 人在早上也特別有親切感。乘坐電梯時大家不會吝嗇一句「早晨!」(只是我對「早晨,呀仔叫叔叔啦」比較介意。)但人情味總比下午或晚間濃厚。 走到雙鳳街,一排老式的茶樓有很多老人家在嘆一盅兩件。一籠叉燒包一盞茶,加一份日報可以俟上一小時。好不寫意! 回家路的另一邊有一道行人天橋,行人卻不多。老人家們喜歡帶著他們的鳥籠,勾在欄河上,坐在他們鎖在路邊的椅子,又可過大半天。 打聽廣州人清晨八時開始工作,早上四小時最有效率。香港的八時仍在地下鐵打瞌睡呢!我愛早晨!(不愛叔叔!) 18/10/2001 "blue fairy, I want to be a real man!"走過灣仔通往入境處的天橋,看到某大廈全層的窗邊有數排約二三十個人在沿地上下躍動著。那是健身中心的跑步機陣列。男女們一個一個的努力跑,灰色的汗衫濕了一片,汗流滿面的呼呼喘著大氣。這是因為香港人工作繁忙,無時間去運動。唯有參加健身會,用高昂的會員費用去換取少許的心安理得的奇景。 昨天趁著太陽普照,和另一個大閒人馬程一起去大浪灣玩 bodyboard. 那些浪足有十呎高,乘著浪可以滑回岸邊,很快,很爽,馬程一試上癮!不過我沖爛了眼鏡,馬程的眼鏡也沖走了…我們也不只一次被捲到浪底。幸好是沙灘和有同伴。如果是石底,撞暈了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只道要小心水上活動。忽地我想起了「人工智能」一段片段︰ 「藍仙子,我想做一個真的男人!」 「傻仔,你本身就是一個真男人啦!」 「唔係!真男人有好大個胸肌,黝黑的膚色,結實的手臂,溫柔的心,但我像隻白豬仔,手腳像香雞,最怪我有一個小肚皮呢!」 david 心中盼望 blue fairy能令他成為 real boy,我也希望成為 real man! 15/10/2001 飛機上的一雙明亮眼睛在飛機上,因為我們是優先上機,我得以坐在機上看著眾人上機的情態。隔著行人通道的 aisle 位,來了一個少女。身形不是太高,化了裝,笑時露出一雙老虎牙。不笑時的樣子有一點冷酷,但那雙眼睛卻好美好美,那微微向上揚又長長的睫毛,叫我不停的向她行注目禮。相信她也會留意到我這麼唐突的舉動。或者,我先應該說一下故事。中學時有一個同學叫陳家旋,她十分文靜,五年同班傾不過一百句話。她有一雙很大很大的眼睛,像是…關芝琳一類的水汪汪的。可是我心裡常常想著一些關於她眼睛的問題。例如︰秋天我的嘴唇會爆拆,因為接觸空氣面大的原故。我想知眼睛會不會爆拆呢?另外,可能我同馬程睇得「力王」太多,她會不會被人從後一拍,不小心跌了眼睛出來? 回說這個女子,下機時她很快地離開了。我們要待所有人離開後才下機,卻可得優先從得別通道辦理入境手續。之後也攪了一輪入境身體檢查等文件工作,我推著我的朋友到行李處取行李。因為不能兼顧輪椅和迴轉行李,我觸拿不到那背包。站在我後面的女士替我拿起,我於是向她報以多謝。回頭一看。 Oh My God!是她!美目女子!我倆相望而笑…不過她的一位女朋友也在身旁。這朋友也是美人一名,不過她戴著一副墨鏡,很 cool 的樣子,我這等(對女子)熱情的人最怕冷酷的人。她們很快走了。 交代完家人接收的程序,我一個人出到地鐵站。在大堂的電話亭又見到她正跟兩位朋友在打電話。她的背包品牌是韓文的,我估她是韓國人。我鼓氣勇氣,拍了她的背包幾下。她轉個頭來,我微笑向她說了一句 bye bye,我就找鐵路地圖去了。 之後幾天,我心裡也很希望再見到她。對自己說如果我在倫敦再遇見,我一定要邀請她們吃一頓晚飯,因為幾次的相遇也就算是天意要大家認識了。 不過有時緣份跟一廂情願就是差一點點。我呢,我相信我很多時間都是一廂情願罷了。令我想起「美麗有罪」中奇雲史柏斯以為自己的女兒的朋友(女主角)會喜歡他,在廁所鏡中操肌肉!唉…小黑…醒一醒! 11/10/2001 倫敦行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去英國真是難能可貴。這次要照顧一位四肢傷殘的難民由廣州去倫敦,之後可停留多三天。這份差事對我來說真是天時地利。我也很想出國走走,好好體驗飄泊的自由。沒有預訂酒店,是想貫徹電波精神。沒有終點,並無路向。在機場外的地鐵地圖前呆了半小時,終於到平酒店區 earl's court 的位置。下了車胡亂走,找到一所租床位的,十三磅一晚連早餐,正合心意。 倫敦東西貴得要命。一杯可樂原來換算回來差不多十六元港幣。知道後肉赤得呱呱叫。在白鴿廣場遇到一對香港中年男女,叫我替他們影相。又問我住在那裡,我得意地告訴他我的租金只是 13 磅。他倆的房租要 100 磅一晚呢! 最喜歡到那裡的網吧,全部都是橙色的設計,全部也是超簿 lcd 螢光幕。買一張儲分咭只是一磅,上有用戶號碼,按入後會叫你自設密碼。早上的話可用上四小時,當然在繁忙時間,只有大約半小時。一路用會有一個時計告訴你剩餘時間。隨時可 logout。在倫敦只要憑此咭在任何一間都可上網。我去過幾間不同的地方,去到邊見到甚麼有趣就寫 email 回香港,真的很方便! 最可怕就是當地的食物。到處都是三文治鋪頭。全部一件件放在雪櫃內。兩磅一份,雖然新鮮但凍冰冰,見到都不想食。在 notting hill 街上見到有一間標榜是最美味的卡巴(中東包),買了一件吃,拿我命要四磅!汁液四射又辣,紙袋穿了又不知,吃得我全身都是污漬!當時想我寧願去麥當奴或堡加敬吃漢堡包。 到處都是看那些古蹟,巨石建築,看過幾個景點,覺得這地方真悶透人。唯一就是我覺得英國人穿西裝真的很有型。可能吃那些凍冰冰三文治不長肉,他們個個都像廣告內的人物。倫敦,到我成為老人家時再來看你吧。 07/10/2001 怪怪的一天,事事都不順今天過得特別難,整天都是怪怪的。先是鬧鐘慢了二十分鐘害我約了 stella 去大 joyce 的婚禮遲了大到,然後下午團契時間的週會,本是我負責的,而我亦在之前預備至三點鐘,竟然因為無人回來而不用帶領。這是我從來沒有試過的。然後我想去荃灣跟標神他們會面,又坐錯車,去了中環,再折返過西隧乘坐 930。 那時我已經過了一小時。當然遲落車步行往大窩口已經是小事了。 晚上出席另一個朋友的婚宴。跟我相熟的朋友都沒有來。坐在當中聽著不想加入的話題我極不自然。很想快些離開。幸好那間酒樓的出菜速度像趕客一樣,一碟上來不夠十分鐘就走來分食物清碟,十點九已經急不及待預備送客了。 我不是不替一對新人歡喜,只是吃的不暢快,我寧可獨個在家跟 b 仔吃即食麵。 06/10/2001 傷感的嘉士伯回說呀樹結婚,讓我可一見多年失散的友人和文商科班的朋友。是夜大家不亦樂乎。也驚覺十年如夢,大家都大了。從前大家十六七歲,青春可愛。如今倍添成熟味,又是另一種情懷。 人海之中忽見一位絕色女子,黑色露肩晚妝配上紫色pashima披肩,長長的秀髮,一雙懂得笑的眼睛,那笑容仍然像當天一樣。我那席的女部長整天問我她是不是我女朋友,還不斷向我讚賞她穿著得很靚女,很懂配搭。喂我那有這種命呀師奶! 她是呀群,我們四個女同學的其中之一。她聰明,勤奮,完成中七之後去了美國讀書,憑努力考上 ucla 並且第一榮譽畢業,回港後仕途好得不能再好。只是工作很忙,朝九晚十一,和感情依舊一樣迷濛一片… 呀群好似我以前說過的 anne 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渴望愛情的普通人。她跟我說,寧可快快求其找個人嫁也不要像如此工作得像狗臉一般。唉,每次見到呀群的樣子雖然像一個辦公室女強人,但細談近況仍然是一樣我見猶憐,叫我也為她動容惻隱。 在去伊 house 唱 k 的途中,我捉住了呀群,在耳邊告訴她一個我衷心的祝福:「信我,呀群,你將來一定是很幸福的。」我彷彿看見她那壓在胸口的一道氣深深的呼了出來。 一個呀 anne,一個呀群,兩個好值得去等幸福的女子,不想看到你們放棄自己呀。 可能呀樹娶得美人歸讓他倍感傷感吧。我為呀樹而飲了幾杯開心的紅酒,也為她飲了幾罐傷感的嘉士伯。想著想著,一覺醒來又是新一天了。 後話:呀群和呀龜合唱的一首「會過去的」特別唱得出那種味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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